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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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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哄人

少將軍百思不得其解,他在腦中想了一圈,著實是想不通帝王要哄誰,畢竟這事聽著就匪夷所思,李公公看他神思恍惚,在那拼命的想著,笑道:“謝姑娘很喜歡這些話本子。”

“原來是義勇侯府的謝大小姐。”周子文總算想起來了,這話本子確實是閨閣女子喜歡看的。

但是作為名門貴女,看這些……

周子文語氣頓了頓:“看來謝大小姐與一般女子很不一樣啊。”

蕭忱垂眸看著案桌上的奏章,沒有反駁:“她愛看什麽是她的自由。”

“那是自然,不是還有陛下在,謝姑娘想看什麽陛下都會為她準備。”周子文眉梢微挑,這是真得上心了,他尾音拖長,點頭附和。

帝王一個冷眼掃過去,周子文便不笑了:“微臣這就讓人將話本子送過來。”

他年少做帝王伴讀的時候,就發現帝王心性極其堅定,興許是受到了先帝的影響,他少時心懷天下,在做帝王之後,更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百姓跟奏章上,他還以為帝王最後會為了平衡京中世族之家的權勢,擇柳丞相的女兒入宮呢。

畢竟,柳丞相是帝王的人,一向不牽涉世家大族的紛爭,誰曾想,他對義勇侯府的大小姐上了心,他也很想會會這位謝大小姐。

周子文氣度清新俊逸,這般想著。

蕭忱伸手按了按額頭,耳根還泛著紅,臉色極其白皙,俊美如畫:“讓小廚房煮一碗姜湯,這幾日不要讓人給她做什麽荔枝飲、楊梅飲。”

原來是謝姑娘來癸水了,難怪會在屋內躺這麽久,李公公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:“老奴這就去。”

“姑娘,陛下怎麽這麽快就走了?”在帝王大步離開之後,翠兒走了進來,她還沒有摸清楚狀況。

謝燕在說完那五個字,精致的小臉也透著紅暈,就跟被人欺負了似的,她輕聲解釋:“表哥他回去處理奏章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翠兒在謝燕身邊伺候這麽久,從來不懷疑自家姑娘的話:“其實方才陛下帶太醫過來,姑娘讓太醫給診一下脈也挺好的,小姐每次來癸水都這麽疼,可以讓禦醫給調理一下。”

先前在義勇侯府,夫人跟老爺都當沒小姐這個女兒,又怎麽會關心小姐,府上的府醫也是個拜高踩低的,每次都敷衍了事。

宮裏的禦醫是帝王的人,有陛下在,他診脈定會細心一些,也正好給姑娘調理一下,免得每次姑娘都疼的渾身冒冷汗。

“等下次再說吧。”謝燕臉色酡紅,一想到太醫診脈的時候帝王在旁邊聽,堅定的搖了搖頭。

她這幾日腦袋一直亂亂的,想將關系捋清楚,帝王卻不給她機會,而且一直在乘勝追擊,她都退無可退了。

“那姑娘這幾日就在床上好好躺著,等身子恢覆些奴婢再去請禦醫給姑娘診脈。”翠兒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,妥協道。

因著“天子表妹”這個身份,宮裏的人對謝燕都是恭恭敬敬的,連帶著對翠兒這個丫鬟都客客氣氣的,所以請禦醫並不是什麽難事。

謝燕身子不舒服,坐了一會頭昏腦漲,又躺著睡下了。

她睡著了,翠兒給她掖好被角,退下了。

殿外更加安靜,翠兒靜靜地候在暖閣外面。

餘光瞥到那金黃色的衣袂,翠兒直接跪了下去:“奴婢見過陛下。”

蕭忱想到小姑娘對貼身侍女的看重,“嗯”了一聲:“你們姑娘在裏面?”

“回陛下,姑娘已經歇下了。”

蕭忱眸光沈靜,負手而立:“朕讓朱太醫替你家姑娘診一下脈,你一起進來吧。”

原來陛下是讓太醫來給姑娘診脈,翠兒松了一口氣:“陛下請進。”

朱太醫眼觀鼻鼻觀心的跟著帝王走進去,他早就聽說陛下對義勇侯府的大小姐很不一樣,不料竟是真的,這位大小姐還真是有福之人。

“有勞朱太醫了。”

朱太醫配合的放低聲音,大氣都不敢喘,從藥箱裏拿出銀針跟絲帕:“陛下客氣了。”

蕭忱慵懶的桃花眼落在床榻上的少女身上,面容恬靜,臉色還是很蒼白,呼吸很淺。

片刻,朱太醫將絲帕跟銀針都放在藥箱裏,壓低著聲音;“陛下,借一步說話。”

“朱太醫但說無妨。”

“那下官就直言了。”當今帝王脾氣極好,朱太醫姿態謙卑的拱了拱手,道:“下官方才替姑娘診脈的時候,發現姑娘脈象虛浮,想來是體質虛弱的緣故,還需要多多調養。另外,以謝姑娘的體質,不易食過多寒涼的東西,還是得讓謝姑娘身邊伺候的人註意一些。”

身為後宮妃嬪,要為皇室開枝散葉,謝姑娘如今這體質,怕是不太容易受孕。

“那她臉色這般蒼白,可是正常?”蕭忱俊眉微鎖,問。

“正常,亦不正常。”陛下對謝姑娘竟然這般關心,朱太醫一臉的認真,在心裏醞釀許久,道:“謝姑娘體質特殊,所以每月這個時候都會格外難受,下官會開一副藥,謝姑娘連喝幾個月會好一些。”

“那便有勞朱太醫了。”

“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,下官先行告辭。”朱太醫哪敢在帝王面前拿喬,扯出一抹微笑。再說謝姑娘身份不一般,將來若真成了天子嬪妃,他們指不定還要投靠謝姑娘。

蕭忱重新回到暖閣,骨質如玉的指腹在謝燕的額頭上碰了一下,才起身欲離開。

翠兒剛好看到這一幕。

陛下看向姑娘的眼神竟然這般溫柔,翠兒一楞,心下不由自主的琢磨,這是看表妹的眼神嗎。

繡著龍紋的金靴在距離翠兒不遠處停下,蕭忱嗓音冷淡:“此事不必告訴你們姑娘,等朱太醫將藥熬好了,只說補藥即可。”

難道陛下還怕姑娘會生氣,翠兒不解,卻謹遵吩咐:“是,陛下。”

“姑娘,您醒了。”謝燕再醒來,已經是後半夜了,連月亮都遮著不願出來,翠兒聽到動靜點了兩盞燈,走過來:“姑娘小腹還疼嗎?”

因著剛醒,謝燕未施粉黛,看起來清麗婉柔,格外的招人憐惜。

她的眼神很是迷茫,跟泉水洗過了一樣,謝燕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微微一笑:“好像不疼了。”

“那就好,奴婢這就讓人傳膳。”聽聞姑娘沒事,翠兒緊繃的心瞬間落了下去,她吐了口氣,準備喊人。

“我也不是很餓,不用傳膳了。”謝燕容貌清麗,輕聲阻止了翠兒,這大半夜的,她並沒有胃口。

“那奴婢去跟李公公說一聲,李公公說,要是姑娘醒了,讓奴婢跟他說一聲。”

“表哥這麽晚了還沒歇下嗎?”謝燕怔了怔,眉若遠山,眸似秋水。

要是她沒記錯的話,明日不是休沐日,他應該還要上朝。

“聽李公公說,陛下正在下棋,應該還沒歇下。”翠兒笑道。

心底那抹異樣又湧了上來,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,姑娘跟陛下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親密,旁人想插入都插入不了,比如此刻。

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
謝燕看向牖窗外面,一片漆黑,不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光亮,興許是帝王寢殿中的燭光,謝燕抿了抿粉嫩的唇瓣:“你去吧。”

至於帝王為何這麽晚還在下棋,還要從周子文白日給帝王送話本子說起。

帝王說要收羅話本子,周子文真幫他收了一籮筐的話本子,少將軍力大無窮,一只手便將那些話本子都搬過來了,李公公看著都嚇了一跳。

蕭忱深邃的桃花眼挑了挑,慵懶道:“怎麽這麽多?”

這麽多的話本子,小姑娘要看到什麽時候去。

周子文被這問題給問住了,他之所以搜羅這麽多話本子,是因為他想做個好臣子,帝王吩咐他的事情他當然要做到最好,這話本子自然也是。

於是他搜羅了各種各樣的話本子,帝王沒說要,他就一直搜羅,可不成了一籮筐。

周子文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經道:“微臣在搜羅這些話本子的時候,聽到民間有一種說法,一對夫妻要感情恩愛,必定要‘志趣相投’,謝姑娘既然喜歡看這些話本子,那陛下肯定也要對其有所了解,不然謝姑娘跟陛下說這話本子的內容,陛下都不知道。”

李公公狐疑,一開始陛下也沒說這些話本子的拿來哄謝姑娘高興啊,少將軍是怎麽知道的。

“子文說的有理,這些畫本子便都擱下吧。”蕭忱沈思片刻,認同了這話。

“微臣先行告退。”周子文笑著作揖,這些話本子可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,要是謝姑娘最後真得入宮為妃,想必會感謝他的。

“少將軍慢走。”

帝王視線在一籮筐的話本子上停留了一瞬,作為君王,他的心思應該放在江山社稷上面,要看也該看治國之道,這些情情愛愛的書著實不適合他看,但周子文的話在他耳邊回蕩。

蕭忱摩挲著自己的手腕,從裏面抽了幾本話本子,朝李公公使了個眼色:“將剩下的話本子都給謝姑娘送過去吧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李公公在旁邊瞅得分明,陛下就是為了謝姑娘才看的話本子,到底還是謝姑娘有福氣。

帝王用一個時辰將案桌上的奏章處理完,翻開了他隨手拿的話本子,話本子是講述一對表兄妹因身負家族重任,行走江湖的故事。

看到第一頁的時候,蕭忱唇角勾了勾,小姑娘喜歡宮外,這些江湖行俠仗義的故事她應該很喜歡。

在翻到第二頁的時候,蕭忱發現有些不對勁,什麽“表哥,我好累,你抱抱我”,還有“表哥,你喜歡我今天這樣子嗎,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親親我嗎”。

帝王神情嚴肅,面不改色的翻了一頁,第二頁則更加荒唐,是:“身姿偉岸的男子臉色微紅,一邊害羞一邊摸上表妹腰間的玉帶。”

蕭忱沒往下看,再次翻了一頁,第三頁是:“夜色漆黑,森林上面有一陣陣的烏鴉飛過,而樹枝下面躺著兩個人影,他們眼中只有彼此,親得忘乎所以。”

二更

蕭忱姿態清貴,直接將一本書都給合上了,他兩指扶在額頭上,小姑娘就喜歡這種書嗎。

他們志趣著實有些難相投。

“陛下,書已經送到謝姑娘的暖閣裏面去了,翠兒姑娘說,謝姑娘已經歇下了。”不消片刻,李公公就回來了,他笑瞇瞇道。

“等她醒來,讓人通稟一聲。”蕭忱頷首道。

李公公哪能不明白,朗聲道:“老奴曉得。”

夜色降臨,幾縷微風從窗外飄進來,喝了兩盞茶,蕭忱在龍椅上閉眸假寐。

不知過去多久,蕭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中的場景是在金碧輝煌的宮殿,他置身夢中,朝貴妃榻上的女子走過去。

女子容貌姣好,眉如點翠,閉眼的時候模樣乖巧恬靜,身上穿著薄薄的、仿佛一扯就斷的輕紗,跟天上的仙子似的。

似是聽到那輕緩的腳步聲,她緩緩睜開秋水般的眸子,歪了歪頭,朝來人靈動一笑:“表哥,你來了。”

夢中的女子是謝燕,他的表妹。

蕭忱就那麽不急不緩,慢悠悠的朝她走過去,他衣冠楚楚的在貴妃榻的邊沿坐下,輕笑著問:“表妹怎麽不多穿一些,也不怕染了風寒。”

夢中的少女跟平日裏一樣狡黠,跟只小狐貍似的,她湊到帝王耳邊,嗓音輕柔:“表哥難道不喜歡?”

“自然喜歡。”帝王修長的指尖扣住她的腰,不緊不慢的往別處移動,用行動來告訴她答案。

一晌貪歡。

夢中少女的低吟跟輕泣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,聽的人既想將她抱在懷裏哄,又想狠狠的欺負她。

蕭忱便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,他瞳孔漆黑幽暗,嘴角扯了扯。

他又不是禽/獸,怎麽可能這樣欺負她。

聽出裏面的動靜,李公公叩門進來:“陛下。”

“清心茶。”蕭忱眉目帶著幾分風流,揉了揉額頭。

“誒,老奴這就去。”

砌茶的功夫,蕭忱在溫泉池沐了個浴,重新換了件衣袍。

李公公握著青花瓷盞的手一頓,陛下怎麽還重新沐浴了,這是夢見什麽了。

連喝了兩盞清心茶,身上的燥意才被驅散,蕭忱望了眼漆黑的天色:“將朕的棋盤擺上來。”

陛下這是打算徹夜下棋了,李公公急忙將棋盤擺上,悄悄的退下去。

以至於翠兒過來稟報時,李公公剛從養心殿出來:“李公公好。”

“誒,謝姑娘可是已經醒了?”李公公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,急忙問。

“姑娘確實已經醒了,而且臉色也好了不少。”翠兒笑著跟李公公解釋。

“那便好,翠兒姑娘快回去伺候吧。”李公公松了口氣。

要是謝姑娘再不醒來,陛下怕是要難以安眠了。

李公公在殿外吹了會冷風,重新走進去:“陛下,謝姑娘已經醒了。”

蕭忱手中攏著黑子,他方才已經聽到外面的對話,聞言點了點頭,聲音清揚:“朕知道了,將太醫院熬好的藥給她送過去。”

“姑娘,這是太醫院熬好的補藥,太醫說這補藥對姑娘身子有益,姑娘要嘗一下嗎?”補藥被送到暖閣,翠兒小心翼翼的端進來。

謝燕看到那黑漆漆的藥汁,濃重的湯藥味撲鼻而來,還摻雜著生姜的味道,謝燕問:“這是表哥吩咐的?”

“確實是陛下吩咐的。”翠兒毫不猶豫的點頭,沒有提陛下帶著禦醫來給姑娘診脈的事。

謝燕托腮,嘆了口氣:“拿過來吧。”

湯藥被送過來的熱度剛剛好,翠兒放心的將藥碗遞給謝燕,謝燕捂住自己的鼻子,將湯藥一口灌進嘴裏。

苦味在嘴裏彌漫,翠兒忙將盤子裏的蜜餞遞給她,甜味很快蓋過了苦味,謝燕蹙著的眉梢松開。

翠兒忽然想起不久前李公公送來的東西,忙將裝著話本子的籮筐搬過來,笑意吟吟道:“對了,小姐,這是陛下讓人送來的話本子,說是少將軍幫忙收羅的。”

帝王為何要給她送話本子,謝燕臉色一紅,咳嗽了起來:“哪位少將軍?”

“是周少將軍。”

謝燕待字閨中時有聽過這位少將軍,昔年帝王還是太子的時候,他便做了太子伴讀,對帝王極其忠心,能力卓爾不群。

京城不少姑娘想嫁給這位少將軍,但他都給拒絕了,說是而立之年之前不考慮娶妻,這話一出,不少姑娘都打消了念頭。

這些話本子竟然都是他給搜羅的,謝燕伸手拿出一本,說的是相國千金與當朝太子纏綿悱惻的愛情,謝燕翻開第一頁,正是二人墻頭初見的場景,謝燕覺得很有意思,便接連往後飯了好幾頁,然後就看到了二人是如何洞房花燭夜的,甚至比謝燕之前看過的還要“詳細”。

話本子一下子成了探手山芋,謝燕猛地將手中的話本子給合上,這位少將軍是從哪裏搜羅的話本子。

看她這麽激動,翠兒連忙問:“小姐,怎麽了,可是這些話本子不對?”

周少將軍搜羅的話本子,總不至於有毒吧。

“沒有什麽不對,先收起來吧。”謝燕不知道要如何跟她解釋,她拍了拍自己有些燙的臉頰,道。

翠兒點頭,將話本子整理好,放到書櫃上面。

想著自己晚上肯定是不會睡了,謝燕咬唇猶豫了下,還是留了剛才的那個話本子。

這一晚上,帝王寢殿跟暖閣皆是燈火通明,一人在下棋,一人在看話本子。

“皎皎姐姐,你現在怎麽樣了?”翌日,昌平公主早早的就來暖閣看望謝燕,人還沒到,聲音就先傳進來了。

“肚子已經不疼了,公主快進來吧。”謝燕直起身子,笑容清艷,容色芳華。

昌平公主心裏還有些愧疚,過來握住謝燕的小手:“昨日我在養心殿不小心說漏了嘴,皇兄他後來不會真請禦醫了吧?”

難怪帝王來的這般及時,謝燕微微一笑:“表哥是帶了禦醫過來,只是我身子無事,便沒讓太醫進來。”

“皇兄也是關心皎皎姐姐,所以聽說皎皎姐姐身子不舒服,馬上帶著禦醫過來了。”昌平公主笑容燦爛的替自己皇兄說話。

誰讓皎皎姐姐是皇兄的意中人呢。

--

接連休息了好幾日,謝燕小腹才不疼了,不過湯藥還是沒停。

謝燕一大早帶著翠兒去禦花園賞花,沒看一會,帝王禦輦便過來了,眾人行禮:“參見陛下。”

“免禮。”蕭忱擺了擺手,腳步輕緩,在謝燕面前立定:“表妹身子可大好了?”

在滿園花蕊的襯托下,謝燕容貌愈發嬌艷,她屈了屈膝:“已經好了,多謝表哥關心。”

“還有話本子的事,也多謝表哥。”

“表兄妹之間,不必言謝。”蕭忱低笑一聲,親自扶她起來:“那些話本子,表妹可還喜歡?”

想到那些“露骨”的話本子,謝燕眼睫顫了顫,硬著頭皮回答:“喜歡。”

“小姐,柳姑娘來了。”正在這時,翠兒躡著腳步走過來,先是看了帝王一眼,再對謝燕道。

柳家的人……

轉眼之間,距離柳如邵去國子監已經過去一個月了,蕭忱若有所思。

謝燕也有些詫異柳如眉會入宮找她,她莞爾一笑:“請柳姑娘過來吧。”

轉身的時候發現帝王眉目緊鎖,像是在思考什麽重要的事情,謝燕彎彎的清眸微動:“表哥不走嗎?”

蕭忱假裝聽不懂她的弦外之意,五官俊美驚艷,他懶洋洋的反問:“禦花園這麽寬敞,朕為何要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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